（六）
自由心证（随缘更新）的恋爱日常
到了天气冷一点的时候，拍摄进度跟着放缓。
腻歪了小半个月，H与D之间倒没有真的发生什么。但也没人迟钝，只是话不直说。H心里固然是明白的。
比如他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，D就唧唧歪歪把手一起揣进去，挠痒般地去捏他的指尖。H被捏的心都要化成水，也就只有抿着嘴在心里偷笑两声。
有那么一段时间，H觉得D这人特别大胆，大胆到他的回应几乎都到了嘴边，偏偏D总是支头楞脑地忽略他的暗示，又偏偏他不是那么擅长暗示的人。
后来拍一场戏，牧云笙焚毁占星台，穆如寒江由远处奔向他，侠性又意气，脚步轻快，像踏过时光的序幕。
D跑的时候使多了力道，将停未停的刹那膝盖点地滑到H跟前。
这一下撞得厉害，D脸都皱成一团。
H本能地拽他衣服，一面轻轻揉他膝盖上那块突兀的关节。
D有些恍惚。
整个片场的人都在看H，H却只看着他。
他被H看着，膝盖上的那点疼痛忽然就消失不见了。
对方见他眼神放空，手轻轻摁在他肩上：“你还好吧？”
D点点头，虚捏住H的手指。
他有一瞬间觉得晚风哀凉，热气却源源不断由身体里窜出来，透过肩膀的布料与H气息相通。
H低着头，垂眼去看他的膝盖。未等D细想，下一秒H在机位拍不到的地方极为短暂地搂过他的脖子，直到凑的不能与他更近才松开手。
气温又有点下降，起风都没什么征兆，日落却被抠成一片透明的河，深深浅浅地漫过他的心脏。
H红着脸问：“还疼吗？”
D迎着光被晃了下眼睛：“还有点儿吧。”后半句他没说。
看见你就没那么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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